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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马融《长笛赋》

来源:未知 作者:佚名 时间:2017-11-11 阅读: 类别:辞赋名篇
  长笛赋
  融既博览典雅,精核数术,又性好音,能鼓琴吹笛,而为督邮,无留事,独卧郿平阳邬中。有雒客舍逆旅,吹笛为气出精列相和。融去京师,逾年,蹔闻,甚悲而乐之。追慕王子渊枚乘刘伯康傅武仲等箫琴笙颂,唯笛独无,故聊复备数,作长笛赋。
  其辞曰:
  惟籦笼之奇生兮,于终南之阴崖。讬九成之孤岑兮,临万仞之石磎。特箭?而茎立兮,独聆风於极危。秋潦漱其下趾兮,冬雪揣封乎其枝。巅根跱之槷刖兮,感回梠而将颓。夫其面旁则重巘增石,简积頵砡。兀狋,倾倚伏。庨窌巧老,港洞坑谷。嶰壑澮?兑,?臽窞岩。运裛窏洝,冈连岭属。林箫蔓荆,森椮柞朴。
  於是山水猥至,渟涔障溃。顄淡滂流,碓投瀺穴。争湍苹萦,汩活澎濞。波澜鳞沦,窊隆诡戾。氵暠瀑喷沫,奔遯砀突。摇演其山,动杌其根者,岁五六而至焉。是以间介无蹊,人迹罕到。猿蜼昼吟,鼯鼠夜叫。寒熊振颔,特麚昏髟。山鸡晨群,埜雉晁雊。求偶鸣子,悲号长啸。由衍识道,噍噍讙譟。经涉其左右,哤聒其前後者,无昼夜而息焉。夫固危殆险巇之所迫也,众哀集悲之所积也。故其应清风也,纤末奋蕱,铮钅簧嗃。若め瑟促柱,号锺高调。
  於是放臣逐子,弃妻离友。彭胥伯奇,哀姜孝己。攒乎下风,收精注耳。雷叹颓息,掐膺擗摽。泣血泫流,交横而下。通旦忘寐,不能自御。
  於是乃使鲁般宋翟,构云梯,抗浮柱。蹉纤根,跋蔑缕。膺穞阤,腹陉阻。逮乎其上,匍匐伐取。挑截本末,规摹彟矩。夔襄比律,子埜协吕。十二毕具,黄锺为主。挢揉斤械,剸掞度拟。锪硐隤坠,程表朱里。定名曰笛,以观贤士。陈於东阶,八音俱起。食举雍彻,劝侑君子。然後退理乎黄门之高廊。重丘宋灌,名师郭张。工人巧士,肄业脩声。
  於是游閒公子,暇豫王孙,心乐五声之和,耳比八音之调,乃相与集乎其庭。详观夫曲胤之繁会丛杂,何其富也。纷葩烂漫,诚可喜也。波散广衍,实可异也。掌距劫,又足怪也。啾咋嘈啐,似华羽兮,绞灼激以转切。震郁怫以凭怒兮,耾砀骇以奋肆。气喷勃以布覆兮,乍跱蹠以狼戾。雷叩锻之岌峇兮,正浏溧以风冽。薄凑会而凌节兮,驰趣期而赴踬。
  尔乃听声类形,状似流水,又象飞鸿。氾滥溥漠,浩浩洋洋。长远引,旋复回皇。充屈郁律,瞋菌碨抰。酆琅磊落,骈田磅唐。取予时適,去就有方。洪杀衰序,希数必当。微风纤妙,若存若亡。荩滞抗绝,中息更装。奄忽灭没,晔然复扬。或乃聊虑固护,专美擅工。漂凌丝簧,覆冒鼓锺。或乃植持縼纆,佁儗宽容。箫管备举,金石并隆。无相夺伦,以宣八风。律吕既和,哀声五降。曲终阕尽,馀弦更兴。繁手累发,密栉叠重。踾踧攒仄,蜂聚蚁同。众音猥积,以送厥终。
  ——
  附錄:
  馬融《長笛賦》解讀
  《羌笛研究》文:上海藝術研究所 陳正生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唐朝詩人王之煥的這首《涼州詞》,千百年來已成絕唱。“羌笛”與哀怨的送別詩《折楊柳》聯繫在一起,似乎也反映了“羌笛”所特有的表現力。“羌笛”是笛,但是我國古代把橫吹和豎吹的都叫笛。這羌笛究竟是什麼樣?如今已不太容易說清楚。實際上羌笛乃是當時羌族的一件極普通的管樂器;正因為普通,不僅墓葬中至今沒有發現其身影,民間也沒有存留。這是什麼緣故?道理很簡單,普通而又稚拙,就難免演化進步,也就早已被進化的後身所替代,其原型也就蕩然無存了。想知道羌笛之樣式的人,恐怕為數不少。當然,漢代的羌笛,決不是如今羌族雙管簧哨樂器的“羌笛”。以下筆者就想通過對東漢著名學者馬融《長笛賦》的解讀,以及自己對古羌笛的製作驗證,對古羌笛的形制作點討論。
  馬融《長笛賦》解讀
  漢代的初始羌笛究竟是什麼樣式,恐怕是人們普遍關心的問題。筆者發覺東漢著名學者馬融的《長笛賦》,對古羌笛樣式的記載還是比較詳細的。
  馬融在《長笛賦》中說:“近世雙笛從羌起,羌人伐竹未及已。龍吟水中不見己,截竹吹之聲相似。剡其上孔通洞之,裁以當簻便易持。易京君明識音律,原本四孔加以一。君明所加孔後出,是謂商聲五音畢。”
  假若京房真的將三個音孔的羌笛,改進成四個音孔的“漢笛”,那就說明四孔漢笛的產生乃是2040年前的事,而馬融的這首《長笛賦》,寫作至今也有一千八百多年了。羌笛和漢笛的歷史如此久遠,何以至今沒人注意?原來古人們覺得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沒什麼值得研究;後人想研究,卻沒有對這段文字認真推敲。人們對《長笛賦》不求甚解,就以“原本四孔”都認作是“四個音孔”就是證據。
  那麼我們從《長笛賦》中究竟能獲得多少有關羌笛的資訊?筆者略述自己的見解。
  首先羌笛是“竹”制的;其次音色似“水龍吟”;此外羌笛兩端通洞,其吹孔是“剡”(切削)出來的,與今日洞簫挖出來的吹孔不同。此外從京房(公元前七十七年——公元前三十七年)對羌笛的改進可知,原先它是只能吹奏四聲音階的直吹三孔笛,京房增加了一個後出孔,才成了能吹全五音的四孔笛。有關羌笛的一些基本情況,馬融豈不都說了?只差沒有交代管長、管徑和音律情況而已。
  筆者如此的解說,可能會有人發問,《長笛賦》明明說羌笛“原本四孔”,怎麼又會變成“三孔”了?須知,“原本四孔”並非說“原本四個音孔”。原來古人對音孔的計量方法同我們現代人的計量方法不完全相同:古人所謂的幾孔,常常是連同底孔(即所謂的“笛體中聲”)一起算的;而我們常說的幾孔卻不連帶底孔。試想,假如羌笛原先就是四個音孔,那麼連同笛體中聲不就已經是“五孔”,也就該能吹全“五音”了,又何勞京房再添一“後出孔”,使它奏全五音呢?因此筆者認定這“原本四孔”是連帶了底孔(笛體中聲)的。
  由此可以推知漢代羌笛的大體樣式:吹孔切削而成,兩端通洞,並且只有三個音孔的豎吹笛,除音孔的數量和長短不同而外,其樣式與日本正倉院藏存的唐代尺八基本相同。
  這兒順便提一下,賦中“裁以當‘簻’便易持”的“簻”字,唐代李善注為“馬策”。此字不能正確解讀雖然對全文的理解沒有大的影響,但笛與馬鞭何以必須等同,此事畢竟令人費解。實際上“簻”就是“管”,與馬鞭毫無關係。
  李善對“簻”所作的誤釋,宋·沉括在《夢溪筆談·卷五》中就早已經指出。沉括說:“笛安可為馬策?簻,管也。古人謂樂之管為簻,”並引潘嶽《笙賦》中“修簻內辟”為證。實際上欲以竹管為馬策,那麼做馬策的竹管是隨手可取的,毋須多少選擇;而笛管的選擇則比較嚴格。假若笛管易求,不僅蔡邕的“柯亭笛”易求,西晉的荀勖製作“泰始笛”亦是易事,也不至於直至其子荀藩也沒能將全套的“泰始笛”製作出來。不用容易獲得之普通竹作馬策,卻用難求的笛管作馬策,於情理上絕對說不通。
  《長笛賦》中的另一個難解的謎就是“雙笛”。這“雙笛”顯然與“雙管”的含義不會相同。因為“雙管”可以是兩支管子含於口中同時吹奏,就如同今日的簧哨樂器“羌笛”,而兩支笛子則不能。就以趙松庭先生的“排笛”而言,三支笛子捆紮在一起,也是一支一支地吹,卻無法同時吹奏兩支、三支。那麼這雙笛是否為對笛呢?民間不是就有兩支相差一律(相差半音)的雌雄笛嗎?實際的情形也不是這樣。因為民間的雌雄笛相差一律,每支轉七調,兩支共十四調,其中兩對調門相同,即可達到轉全十二個調之目的:它是為了轉調而設的。古人恐怕沒有這個目的。儘管古代即有所謂的“八十四調”、“二十八調”之理論,但未必是民間演奏之實際;何況羌笛連五音都不全,還是靠京房補上後出孔添了“商”音後五音才齊全的。就只能吹奏五音的笛來說,它怎麼個轉調法呢?這就足以證明“雙笛”是指長短兩支笛。這不僅由《長笛賦》所賦的為“長笛”可推知(馬融只說明“長笛”,而將短笛省略不作介紹),也為後文羌笛的製作所證明。
  羌笛製作初探
  前文述及,從馬融《長笛賦》可知,羌笛形同唐代尺八。其根據有二:一是羌笛與尺八形態上基本相同,二是音律上的完全相通。
  現根據《長笛賦》的說明,將羌笛與尺八在形態上的異同作一比較。羌笛與尺八之間的“同”,首先都是豎吹的;其次是吹孔都是切削出來的(剡其上孔),而不是象洞簫那樣挖出來的;再就是兩端通洞,不僅中間的竹節要打通,吹口處也通洞,不留“山口”。羌笛與尺八之間的異,僅僅是羌笛為三個音孔,唐代尺八為六個音孔(宋代至明代的尺八為五個音孔),音孔的數量不等,僅此而已!
  羌笛與唐代尺八在音律上有共通的關係。這是本人在根據《晉書·律曆志》所載的“荀勖笛律”對它作了過細的研究,並依照“荀勖笛律”的記載,對“泰始笛”進行複製研究後所得出的結論。
  馬融《長笛賦》雲:“易京君明識音律,原本四孔加以一。君明所加孔後出,是謂商聲五音畢。”也就是說,羌笛原本三個音孔,京房改進後成了多一個“後出孔”的四孔豎笛,至東漢、魏晉時期,這種只能奏五音的長笛,獲得能奏全七聲音階的發展。
  根據《晉書·律曆志》的記載,魏晉時期的長笛所奏出的音律並不符合三分損益律,而是民間所用的勻孔笛。為了符合雅樂的需要,公元二七四年年(西晉泰始十年),中書監荀勖制定笛律,闡述符合三分損益律和十二律呂之“泰始笛”的製作方法。泰始笛與當時宮廷“雅樂”所用之笛的差別,不僅要求泰始笛必須符合三分損益律,而且恢復了古制——笛體中聲(即筒音)為角。這所謂的“古制”,也就是京房所制定的制度:後出孔為商,笛體中聲為角。
  既然漢笛所承繼的乃是羌笛,魏晉長笛所承繼的乃是漢笛,“泰始笛”又是對魏晉長笛的改進,那麼泰始笛與羌笛的樣式就應該相同。我國著名音樂學家楊蔭瀏先生,曾按照洞簫的樣式,依據《晉書》所提供的尺寸製作了黃鐘笛,楊先生認為基本上符合《晉書》所載的要求;本人認為與《晉書》不合。不合《晉書》要求,倒不完全是因為吹孔不是切削出來的,而且音律也不完全符合三分損益律。本人在按照《晉書》製作“泰始笛”時,依照現代日本尺八的樣式製作,所制的泰始笛相對音高可以符合三分損益律(即各音孔之間的音程可以符合三分損益律),但卻無法符合十二律呂(即各音孔的絕對音高不能符合十二律呂),而按照唐代尺八的樣式製作,無論是黃鐘、大呂,還是太蔟、姑冼、仲呂,不僅各音孔之間的音程關係能符合三分損益律,而且各音孔的音高與十二律呂相應。這說明唐代尺八乃是由魏晉長笛發展而來,也就證明羌笛與唐代尺八的樣式相同。筆者製作泰始笛時,只製作了黃鐘至仲呂等六支,蕤賓至應鐘六支卻沒做。何故?道理很簡單,黃鐘笛其長已達六十七公分,按孔已有困難,其餘六支比黃鐘長,是沒法按孔的,;手指無法按孔,怎麼能吹?
  如今來談談羌笛的製作問題。要再現漢代羌笛之原型,有三個問題需要解決:一是長短,二是音階順序,三是音孔排列。
  首先,羌笛該有多長?《長笛賦》所述及的既然是“長笛”,那麼未曾說明的便完全有可能是短笛。長笛該有多長?據《晉書·律曆志》載,“太樂東廂長笛”最長的竟達“四尺二寸”。那麼短笛又該有多短?如今存世的尺八,日本法隆寺藏有一支據說聖德太子吹奏過的笛(即尺八),其長44釐米,而日本正倉院收藏的八支分別用玉、石、牙、竹製作的尺八,最長的雕刻尺八長43.7釐米,最短的玉尺八也長達34.35釐米。京房加了後出孔的長笛,乃是雙手演奏的,而這短小的三孔羌笛,完全沒必要用雙手演奏;若為單手演奏,那麼其長度就不該超出30釐米,30釐米該是羌笛長度的局限。夠短了吧?
  其次來談談羌笛的音孔排列。從馬融《長笛賦》可知,具有初始形態的羌笛,吹奏出的是沒有商音的四聲音階。古代的豎笛,除“泰始笛”和初唐呂才所設計的“尺八”為非勻孔而外,其餘都為勻孔。沒有商音的四聲音階,其排列順序可以為:【1】1、3、5、6;【2】3、5、6、1;【3】5、6、1、3;【4】6、1、3、5四種。就依勻孔的排列而言,第【1】、【2】種都不可能是勻孔,第【3】、【4】種可以是勻孔排列;再就【3】、【4】兩種而言,第【3】種的孔距比第【4】種大,因此,依據第【4】種開挖音孔的可能性為大。
  對以上推斷的認定,還得依靠製作驗證。本人的製作所據的乃是“荀勖笛律”,並根據荀勖笛律開孔原則略作修正。內徑為1.3釐米,三個音孔的尺寸為:
  孔 序  第三孔  第二孔  第一孔
  筒音  唱 名  5  3  1  6
  百分比  49  62  78  100
  通過製作驗證,全長二十九釐米的,按孔的手指比較僵硬;短於二十七釐米則手指鬆軟。音準良好,內徑相同,只要音孔比例不變,音高也很穩定。此次上海大劇院的樂器陳列館就放有兩支分別按照這兩種尺寸製作的羌笛。只是上海民族樂器一廠認為這麼重要的一件樂器,為引人注目起見,在上面按照日本正倉院所藏唐代雕花尺八的樣式雕有花紋,本人則堅信漢代的羌笛沒有這麼花哨,肯定是很樸素的。
  由此可知,西漢時期的羌笛,完全可能就是這種與唐代尺八樣式相同的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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