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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张华《鹪鹩赋》欣赏

来源:未知 作者:佚名 时间:2017-11-11 阅读: 类别:辞赋名篇
  序
  〔《毛诗》曰:肇允彼桃虫。《诗义疏》曰:桃虫,今鹪鹩,微小黄雀也。鹪音焦。鹩音辽。又《方言》曰:桑飞。郭璞注曰:即鹪鹩也。自关而东,谓之工雀。又云女工。一云巧妇。又云女匠。〕
  张茂先〔臧荣绪《晋书》曰:张华,字茂先,范阳人也。少好文义,博览坟典。为太常博士,转兼中书郎。虽栖处云阁,慨然有感,作《鹪鹩赋》。后诏加右光禄大夫,封壮武郡公,迁司空,为赵王伦所害。〕
  《鹪鹩赋》正文
  鹪鹩,小鸟也,生于蒿莱之间,长于藩篱之下,翔集寻常之内,而生生之理足矣。色浅体陋,不为人用,形微处卑,物莫之害,繁滋族类,乘居匹游,翩翩然有以自乐也。彼鹫鹗惊鸿,孔雀翡翠,或淩赤霄之际,或托绝垠之外,翰举足以冲天,觜距足以自卫,然皆负矰婴缴,羽毛入贡。何者?有用于人也。夫言有浅而可以托深,类有微而可以喻大,故赋之云尔。
  何造化之多端兮,播群形于万类。惟鹪鹩之微禽兮,亦摄生而受气。育翩翾之陋体,无玄黄以自贵。毛弗施于器用,肉弗登于俎味。鹰鹯过犹俄翼,尚何惧于罿罻。翳荟蒙笼,是焉游集。飞不飘扬,翔不翕习。其居易容,其求易给。巢林不过一枝,每食不过数粒。栖无所滞,游无所盘。匪陋荆棘,匪荣茞兰。动翼而逸,投足而安。委命顺理,与物无患。
  伊兹禽之无知,何处身之似智。不怀宝以贾害,不饰表以招累。静守约而不矜,动因循以简易。任自然以为资,无诱慕于世伪。雕鹖介其觜距,鹄鹭轶于云际。稚鸡窜于幽险,孔翠生乎遐裔。彼晨凫与归雁,又矫翼而增逝。咸美羽而丰肌,故无罪而皆毙。徒衔芦以避缴,终为戮于此世。苍鹰鸷而受譄,鹦鹉惠而入笼。屈猛志以服养,块幽絷于九重。变音声以顺旨,思摧翮而为庸。恋钟岱之林野,慕陇坻之高松。虽蒙幸于今日,未若畴昔之从容。
  海鸟鶢鶋,避风而至。条枝巨雀,踰岭自致。提挈万里,飘飖逼畏。夫唯体大妨物,而形瑰足玮也。阴阳陶蒸,万品一区。巨细舛错,种繁类殊。鹪螟巢于蚊睫,大鹏弥乎天隅。将以上方不足,而下比有余。普天壤以遐观,吾又安知大小之所如?
  作者简介
  张华(232——300年),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今北京大兴区)。西晋文学家、政治家。西汉留侯张良十六世孙。父亲张平,曹魏时任渔阳太守。张华幼年丧父,亲自牧羊。家贫勤学,“学业优博,图纬方伎之书,莫不详览”。曹魏末期,因愤世嫉俗而作《鹪鹩赋》,通过对鸟禽的褒贬,抒发自己的政治观点。阮籍感叹说:“王佐之才也!”由是声名始著。后在范阳太守鲜于嗣推荐下任太常博士,又迁佐著作郎、长史兼中书郎等职。西晋取代曹魏后,又迁黄门侍郎,吴平,封广武县侯。官至司空,封壮武郡公。晋惠帝时爆发的八王之乱中,遭赵王司马伦杀害,夷三族。死后家无余资。有二子:祎、韪。
  张华爱好奖掖人才,博学多能,号称“博物洽闻,世无与比。”
  张华诗今存三十二首。有《情诗》五首,描写夫妇离别思念的心情。还编纂有《博物志》。《隋书·经籍志》录《张华集》十卷,已佚。明代张溥的《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收有《张茂先集》。《博物志》有今人范宁校本十卷。
  张华爱好奖掖人才,博学多能,号称“博物洽闻,世无与比。”
  张华诗今存三十二首。有《情诗》五首,描写夫妇离别思念的心情。还编纂有《博物志》。《隋书·经籍志》录《张华集》十卷,已佚。明代张溥的《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收有《张茂先集》。《博物志》有今人范宁校本十卷。
  因张华《鹪鹩赋》为阮籍所赏,此赋的创作年代、题旨以及何以为阮籍所赏等问题自然引起研究者的关注。关于这些方面,古人意见有二:
  一、《文选》张华《鹪鹩赋》李善注引臧荣绪《晋书》日:“(张华)为太常博士,转兼中书郎,虽栖处云阁,慨然有感,作《鹪鹩赋》。”张华转中书郎约在咸熙元年(264),张华三十三岁时。
  二、《晋书》本传云:“初未知名,著《鹪鹩赋》以自寄。”作于张华未仕前,虽具体年代不详,然早于前说。今人意见约有五:
  一、持《晋书》未仕前自寄说。如姜亮夫《张华年谱》。
  二、持臧荣绪《晋书》说,然定于“景元二年(261)”。如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
  三、甘露中说。如沈玉成文,实调和前两种意见。
  四、二十三岁说。如上引林田慎之助文。文章认为阮籍之所以赞美张华,可能与阮籍父阮瑀与张华岳父刘放曾同时在曹操幕中有关。此论似过于迂曲,而且此时刘放已去世数年;又云《鹪鹩赋》题旨从《韩非子·说难》来,与阮籍为代表的魏晋思想史有邂逅、接近也有乖离、断绝。然此文以思辨胜,不以考证见长。后中岛千秋等驳林田氏赋旨,持张华自荐状说,但未考证作年。
  五、二十八岁说。如上引廖蔚卿文。文章以为张华出仕较晚,故断以是年作赋并出仕;《鹪鹩赋》受阮籍赏识在于此赋与阮籍《首阳山赋》感慨相同。今人意见虽彼此颇有出人,但多信从《晋书》本传作于未仕前说。将张华之作与魏末晋文千当政时同时代诸人(如傅玄、成公绥)之作加以比较,笔者以为臧荣绪《晋书》说当引起重视。张华以某府长史兼中书侍郎身份而能作《鹪鹩赋》,方能合理解释阮籍何以会有“王佐之才”之誉。臧荣绪说可信,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虽持是说,但论据薄弱,故略论各家意见之不合理以及臧荣绪说可信之依据。
  由《鹪鹩赋》及张华
  人们常说文如其人,典故出于苏轼的《答张文潜书》:“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虽然事实上,文未必如其人,文章矫饰虚伪者屡见不鲜,如培根之道貌岸然者众矣。但在多数情况下,发心思以成文,著作以述志,在一定程度上是真实的情态。欲察其人,先观其文,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张华生于魏明帝青龙年间,是西晋武帝、惠帝时的名臣,同时也是当时有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书法家,被认为是西晋文坛的领袖,《鹪鹩赋》是他的作品流传下来的唯一一篇赋作,是古代文学作品中赋的名篇之一。欲于此析而辨之,得微末之精义。
  整篇《鹪鹩赋》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小序,第二部分才是正文。在序的部分,作者阐明了写作这篇赋的因由,“鹪鹩,小鸟也,生于蒿莱之间,长于藩篱之下,翔集寻常之内,而生生之理足矣。色浅体陋,不为人用,形微处卑,物莫之害,繁滋族类,乘居匹游,翩翩然有以自乐也。”(1)这一段话,描述了鹪鹩的形貌、习性及地位,是一种及为普通常见,不受人注目的禽类。赋所状之物,不是“鹫鹗惊鸿”之类有凌霄冲天之能的鸟,也不是“孔雀翡翠”之流有黠慧美羽之鸟,而是选择了鹪鹩这中形貌普通、出身微贱的小鸟来抒发自己的志向和品性,舍其大而取以微,作者对此是这样解释的:“夫言有浅而可以托深,类有微而可以喻大,故赋之云。” (2)综观下文,正是围绕以浅托深、以微喻大来展开的。《庄子·逍遥游》“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旨在说明以天地万物之大,鹪鹩不过仅仅巢于一枝,据云此赋就是依此语而作。
  赋的正文,从内容的层次上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呈逐层深入之势,由表及里,由现象到本质。
  在赋的第一层,从“何造化之多端兮”到“与物无患”句,作者从造化多端讲起,在世上纷繁的万物中,鹪鹩以微禽之姿摄生受气,从羽色晦暗不华贵,肉不能用以制佳肴,鹰鹯之类的猛禽不将它放在眼里,罿罻也不捕捉这样小的鸟等方面去论述鹪鹩之不值一提,这是形貌层面的。接下来陈述鹪鹩的“其居易容,其求易给” (3),栖一枝、食数粒,不择立足、游翔之处,无翩翩之态,这是从习性层面来阐述鹪鹩的微末尘芥。而最后两句“委命顺理,与物无患”,则以点睛之笔指出了鹪鹩的品性。而这种品性,这是作者所要赞颂和阐发的。
  在赋的第二层,从“伊兹禽之无知”到“未若畴昔之从容”句,这一部分主要采用反衬的手法,通过苍鹰鹦鹉之流的下场来反衬鹪鹩的处身之智。雕鹖、鹄鹭、稚鸡、孔翠、晨凫、归雁、苍鹰、鹦鹉等一系列事例的铺陈和排比,虽有坚利的觜距、翩然的姿态、华美的外表,但反因此受累,不得善终;广受人们的青睐,却失去了自由甚至生命,“虽蒙幸于今日,未若畴昔之从容”,正所谓怀宝贾害,饰表招累是也。经此番一对比,高下立见,虽然鹪鹩看似无知,却正是它处世的大智慧,“任自然以为资,无诱慕于世伪”,才得以从容地翱翔于天地之间,自由快意。
  赋的第三层,从“海鸟鶢鶋”到“吾又安知大小之所如”句,对整篇起到总结和收束之作用,而又不尽于此,对辞章的思想境界有进一步的阔带和深化。鹪螟和大鹏是世界上生物的两个极端,“鹪螟巢于蚊睫,大鹏弥乎天隅”(4),正如赋中所言:“巨细舛错,种繁类殊。”而这也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或以天地为己任,或蝇营狗苟。但是除却这两种状态,鹪鹩的状态出乎二者之间,“将以上方不足,而下比有余”(5),而这样正是最自由惬意的状态,而“普天壤以遐观,吾又安知大小之所如?”(6)一笔引人深思,大小本相形相向而见,盖比而得之,无所谓比也就无所为大小,而进一步说,大小亦外相而已矣,拘泥于此只是被俗物所累,而未得其真境,与庄子《逍遥游》中的“有所待”和“无所待”之意旨有相通之处。
  《鹪鹩赋》应属于张华早期的作品,晋书中张华的本传记载:“初未知名,著《鹪鹩赋》以自寄。”(7)可见其写作的时段和目的,又有“陈留阮籍见之,叹曰:‘王佐之才也!’由是声名始著。”(8)张华出身于微寒之家,这是晋书里面的记载“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也。父平,魏。华少孤贫,自牧羊,同郡卢钦见而器之。乡人刘放亦奇其才,以女妻焉。”(9)张华的祖先张皓据载是做过后汉司空的,张华的父亲张平虽然官职低微但毕竟是渔阳郡守,但到张华之时,已至牧羊为生了。魏晋之时,门阀等级森严,朝政为士族所把持,在这样的情况下,贫寒之士想要通过正当的途径建功立业、一展抱负是非常之艰难的。而“华学业优博,辞藻温丽,朗赡多通,图纬方伎之书莫不详览。少自修谨,造次必以礼度。勇于赴义,笃于周急。器识弘旷,时人罕能测之。”(10)怀才者多有抱负,囿于张华的出身和家境,想必当初他也是经历过一段求遇无门的,所以才有了《鹪鹩赋》中的说法。《鹪鹩赋》中的鹪鹩,其实是张华本人的自比,“色浅体陋,不为人用,形微处卑,物莫之害,繁滋族类,乘居匹游,翩翩然有以自乐也。”(11)借鹪鹩述说自身之处境,门陋家薄,无以交游,不受赏识。《鹪鹩赋》通篇表面上观之洒脱之极,不为条件所据,自得意于宇宙之间,“静守约而不矜,动因循以简易。任自然以为资,无诱慕于世伪。”(12)但是言至极比反,犹物极必反,从另外的角度去思索,张华未必是没有怨怼的,《鹪鹩赋》一方面抒发自己超逸的志向,一方面自我安慰,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古之怀才者默默无闻湮没于蓬蒿之间者不计其数,幸好,张华是幸运的,得到卢钦、刘放的赏识,刘放其时为骠骑将军,“放奇其才,以女为妻,则文采事功,必有得于妇翁。”(13)以此,终得一展其才,遂登于庙堂之上,位高权重。
  《鹪鹩赋》的写法,颇得《逍遥游》之意趣,而擅于述理、阐思,富于哲学、玄思。魏晋以降,老庄之学盛行,玄学日隆,尚清谈,讲究清逸潇洒之风度,当时之人,莫不逐风而随之。当时的社会风气,固然是文化的流变所致,与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紧密联系,同时也由于统治者的大力提倡,经由曹氏父子的经营,在经过司马氏的提倡,才有此繁盛之局面。纵观历史,政治对文化的影响尤其直接。司马氏上台,实质阴谋篡位,以下犯上,不符合儒家君臣父子的森严的等级礼法,非正义的行为要得到在正当名义下的认同,崇尚自然无为清静的老庄之学,无疑起到了一个很好的文化的遮羞布的作用,因此为当权者所喜。在这样的社会氛围陶冶之中,张华必然得受到玄学思潮的沾染,这种影响反映到了《鹪鹩赋》中,“任自然以为资,无诱慕于世伪。”就是超脱隐逸自然无为的思想的表现,无意于在世俗的名利中勾心斗角,在自然的境界中享受生命自由之快意。
  但是,张华在《鹪鹩赋》中是这样说的,实际却并非如此。他一开始的道路就错了,“不怀宝以贾害,不饰表以招累。静守约而不矜,动因循以简易。”(14)他虽形微处卑,却不是鹪鹩,或者从内心深处是不愿意作鹪鹩的,他刻苦攻读,博闻默识,以至胸怀锦绣、满腹经纶,难道是一个甘于平凡者所为?而他致仕之后的行为正是说明了并非如此。他受到了玄学的熏陶,他的内心里一直坚持的却是儒家的法则,品、行俱是如此。张华可算得上是西晋的股肱之臣,他的功绩主要表现在他对伐吴一事的鼎力支持上,晋书有言:“初,帝潜与羊祜谋伐吴,而群臣多以为不可,唯华赞成其计。其后,祜疾笃,帝遣华诣祜,问以伐吴之计,语在《祜传》。及将大举,以华为度支尚书,乃量计运漕,决定庙算。众军既进,而未有克获,贾充等奏诛华以谢天下。帝曰:‘此是吾意,华但与吾同耳。’时大臣皆以为未可轻进,华独坚执,以为必克。”(15)伐吴的成功,实现了中国的统一,功在羊祜、杜预,但也与张华的努力不可分割,这可以算是立功之表现。“华名重一世,众所推服,晋史及仪礼宪章并属于华,多所损益。”(16)除此之外,张华多有著述,此为立言。“华性好人物,诱进不倦,至于穷贱候门之士有一介之善者,便咨嗟称咏,为之延誉。”(17)此为立德之表现,张华本身才华横溢,是著名的文学家和书法家,他对于人才十分重视,注意选拔人才,并不妒贤嫉能,而是抱有欣赏和敬佩的态度,“初,陆机兄弟志气高爽,自以吴之名家,初入洛,不推中国人士,见华一面如旧,钦华德范,如师资之礼焉。”(18)有趣的是《搜神记》中有一则涉及到张华的志怪小说,讲到千年之斑狐慕华之名去拜访,结果华妒其才而陷害之的故事。是否确有其事不得而知,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反映了张华当时的名声之盛。这种俗世的名誉,不是老庄哲学所追求的,却是儒家的入世之思想之向往。
  张华自从政以来,一直在官场游走,为西晋王朝奔走终身,最后死于王位权力斗争。他和那些只顾谋求自身或家族利益的权臣是有所区别的,于复杂浑浊的漩涡中他自有自己的坚持,为着这种坚持,他显示出政治上的幼稚,并因此而蒙受灭族之灾,而备受批驳,苏轼有语:“阮籍见张华《鹪鹩赋》,叹曰:‘此王佐才也!’观其意,独欲自全于祸福之间耳,何足为王佐乎?华不从刘卞言,竟与贾氏之祸,畏八王之难,而不免伦、秀之虐。此正求全之过,失《鹪鹩》之本意。”(19)当贾后谋废太子,张华以“今天子当阳,太子,人子也,吾又不受阿衡之命,忽相与行此,是无其君父,而以不孝示天下也。虽能有成,犹不免罪,况权戚满朝,威柄不一,而可以安乎!”(20)而不愿与刘卞等人先下手为强,而上降罪太子之时,他又谏:“此国之大祸。自汉武以来,每废黜正嫡,恆至丧乱。且国家有天下日浅,愿陛下详之。”(21)请表维护太子。当赵王伦、秀将废贾后,张华不愿助其篡权,终致被害。他所坚持的,正是儒家的礼法等级制度。及张华死难,陆机闻之作《张华诔》,又作《咏德赋》以悼之。所作《吊蔡邕文》,实亦为哀华而作。晋书:“夫忠为令德,学乃国华,譬众星之有礼义,人伦之有冠冕也。”“贤人委质,道映陵寒。尸禄观败,吾生未安。卫以贾灭,张由赵残。忠于乱世,自古为难。”(22)不胜唏嘘。然而,正如他在鹪鹩赋中所说的:“普天壤以遐观,吾又安知大小之所如?”(23)求仁得仁,又何羡乎!
  注释:
  (1)、(2)、(3)、(4)、(5)、(6)、(11)、(12)、(13)、(23):《四库全书·集部·昭明文选·十三》,《鹪鹩赋》,[西晋]张华著;
  (14)姜亮夫:《张华年谱》,姜亮夫著,第8页,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08月第1版
  (19)《东坡志林》,[宋]苏轼著;
  (7)、(8)、(9)、(10)、(15)、(16)、(17)、(18)、(19)、(21)、(22):《二十四史晋书·卷十七·列传第七》,[唐]房乔著,第75——78页,延边人民出版社
  编辑本段
  解析
  张华的性格是多重的,他极具侠骨却又不乏柔情,他各种不同面向的情感,在他的诗歌上以不同方式呈现出来,这是钟嵘所忽视,也是他对张华的评价中,失之公允之处。
  既然说张华在西晋文坛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然他的作品不只局限於诗歌方面,他的赋作亦极富盛名,尤其是〈鹪鹩赋〉堪称晋赋中的名篇,关於〈鹪鹩赋〉的创作背景,《晋书·张华本传》记载:
  华少孤贫,自牧羊……初未知名,著〈鹪鹩赋〉以自寄。其词曰:……陈留阮籍见之,叹曰:「王佐之才也!」由是声名始著。
  由此可见,张华写作此赋时仍是一无名小卒,他因此赋而发迹,晋身为卿大夫。〈鹪鹩赋〉的〈序〉云:
  鹪鹩,小鸟也。生於蒿莱之间,长於藩篱之下,翔集寻常之内,而生生之理足矣。色浅体陋,不为人用;形微处卑,物莫之害。繁滋族类,乘居匹游,翩翩然有以自乐也。
  而〈鹪鹩赋〉何以被视为晋赋名篇?原因在於它具有不同於其他赋作的独特之处,那就是〈鹪鹩赋〉结合了庄子的思想,并非只是单纯咏鸟的赋作。张华藉鹪鹩这种平凡、无用的小鸟,传达「委命顺理」、「任自然以为资」的人生观,张华在其中所强调「避祸远害」的思想,是与庄子的隐逸态度相契合的,然而,他却又肯定了鹪鹩的价值,可见张华认为出世和入世并无任何牴触,这一点便和庄子的思想有著极大的不同。毕竟张华在写作此赋时,尚未发迹,况且其拥有满腹才学,只是苦无机会,让他大展长才,怎麼可能完全认同隐逸思想,他自有其主张,这也是他受赞赏之处。这篇赋作可说是他当时置身事外,观察西晋时局,用以自我惕励的文章。
  〈鹪鹩赋〉的写作方式替咏鸟赋另辟一个新方向,它不只是一单纯的赋作,还具有思想层次上的价值,有著相当深远且丰富的意涵。另外,此赋鲜明的玄学思维,也挑战了赋学批评在理论上的发展空间。
  试从学问方面来看,张华亦称得上是一名准科学家,他的兴趣相当广泛,无论是天文地理、政治历史、博大世界……他皆有所涉猎,所著的《博物志》便是根据他好学所得,以及耳闻的异事编撰而成的,内容包罗万象,不乏“怪力乱神”之事,记有“草木鱼虫鸟兽之名”,亦保存了不少古代的神话材料,由此可见张华的不凡才学,和擅於观察、思考的认真态度。
  值得一提的是,从许多文献资料记载中,亦可看出张华似乎给人一种犹如孔明再世、神通广大的印象,如《传》中有云:
  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槌之无声。帝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为鱼形扣之,则鸣矣。於是如其言,果声闻数里。
  有关张华这一方面的记载,实在是不胜枚举,无论这些记载真实与否,从其广为传颂这点,便可看出张华绝非一般的文士,他在人们心中有著不可动摇的崇高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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