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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先进篇第十一

来源:未知 作者:佚名 时间:2019-03-25 阅读: 类别:论语
  本篇共二十六章,集中记录了孔子与学生共同相处的情况。除了第一与第二十一章,其他各章的内容都与孔子的学生直接相关,其中既有孔子对他们的教诲之辞,也记述了一些具体的事件。孔子在首章明确指出,真正有用于国家的人才,往往不是依靠祖荫登上仕途的那些人,而是通过学习,依靠真才实学获取官位的人。因而孔子的学生多为平民子弟,这突破了官府、贵族垄断教育垄断文化的状况。同时,孔子对学生的教育也多落在道德品质的培养上。当时特定的教学条件和教学方式,使孔子与学生朝夕相处,师生之间平等融洽,教学活动贯穿在日常生活中,孔子的思想与人格对学生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本篇多有师生共处的场景再现,尤其末章,人物神态生动,个性鲜明,常作为最具文学性的代表作而选入各种作品选本中。

  11.1 子曰:“先进于礼乐(1),野人也(2);后进于礼乐,君子也(3)。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注释】
  (1)先进于礼乐:指先学礼乐而后做官的人。下“后进于礼乐”则指先得官然后再学礼乐的人。或说“先进”“后进”指先辈后辈,以先进有古朴之风,故称“野人”。今从前说。
  (2)野人:指没有爵禄的士人。
  (3)君子:这里指可享父兄庇荫的卿大夫子弟。
  【译文】
  孔子说:“先学习礼乐而后做官的,是一般的士人;先有官位而后学习礼乐的,是卿大夫的子弟。如果我选用人才,那么我用先学习礼乐的人。”
  11.2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1),皆不及门也(2)。”
  【注释】
  (1)陈、蔡:皆国名。孔子曾被困于陈、蔡之间,粮食断绝,随从的学生饿得走不动路。
  (2)门:指孔子门下。一说指仕进之门。今从前说。
  【译文】
  孔子说:“跟随我在陈、蔡两国间受困的学生,现在都不在我这里了。”
  11.3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译文】
  孔子学生中德行突出的: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擅长言辞表达的:宰我,子贡。善于政事的:冉有,季路。熟悉古代文献的:子游,子夏。
  11.4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译文】
  孔子说:“颜回啊,他不是一个有助于我的人,他对我所说的话无不心悦诚服。”
  11.5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译文】
  孔子说:“闵子骞真是孝顺啊!人们对于他父母兄弟称赞他的话都没有异议。”
  11.6 南容三复白圭(1),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注释】
  (1)白圭:白玉制的礼器。这里指《诗经•大雅•抑》中关于白圭的诗句:“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意谓白圭上的污点尚可磨去,但言语中的错误无法去掉。
  【译文】
  南容反复吟诵关于白圭的那几句诗,孔子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
  11.7 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译文】
  季康子问:“你的学生中谁好学?”孔子答道:“一个叫颜回的学生好学,不幸短命死了,现在没有这样的人了。”
  11.8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1)。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2),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3),不可徒行也。”
  【注释】
  (1)颜路:颜回的父亲,名无繇,字路,也是孔子学生。椁(ɡuǒ):古代棺材有两层,内层为棺,外层为椁。
  (2)鲤:孔子的儿子,名鲤,字伯鱼,年五十死。
  (3)从大夫之后:孔子在鲁国曾任司寇一职,是大夫之位,故有此说。当时孔子已不在位。
  【译文】
  颜渊死了,他父亲颜路请求孔子卖掉车子为颜渊做椁。孔子说:“不管有才能还是无才能,说来总是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鲤死的时候,也是只有棺而没有椁。我不能卖了车徒步行走来为他置椁。因为我曾身居大夫之列,不可以徒步出行。”
  11.9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译文】
  颜渊死了。孔子说:“唉!天亡我啊!天亡我啊!”
  11.10 颜渊死,子哭之恸(1)。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注释】
  (1)恸:极度悲哀。
  【译文】
  颜渊死了,孔子哭得极度悲哀。跟随孔子的人说:“您过于悲哀了!”孔子说:“是过于悲哀了吗?我不为这样的人悲哀,还为什么人悲哀呢?”
  11.11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
  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译文】
  颜渊死了,孔子的学生们想厚葬他。孔子说:“不可以。”
  学生们还是很隆重地安葬了他。孔子说:“颜回呀,他把我当作父亲一样,我却无法把他当作儿子一样。这不是我的主张,是这些学生这样做呀。”
  11.12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译文】
  季路问如何奉事鬼神。孔子说:“还不能够奉事人,怎么能够奉事鬼呢?”
  季路又问:“我大胆地问问死是怎么回事?”孔子说:“还不懂得生,怎么懂得死?”
  11.13 闵子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1);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注释】
  (1)行行(hànɡ):刚强的样子。
  【译文】
  闵子骞站在孔子身旁,显出恭敬正直的样子;子路显出刚强的样子;冉有、子贡显出温和快乐的样子。孔子很快乐。他说:“像仲由呀,怕不能够善终呢。”
  11.14 鲁人为长府(1)。闵子骞曰:“仍旧贯(2),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注释】
  (1)长府:鲁国藏财货的府库名。
  (2)仍:沿袭。贯:事情。
  【译文】
  鲁国改建贮藏财货的长府。闵子骞说:“照原来的样子又怎么样呢?何必改建呢?”孔子说:“这个人不大说话,一说话就切中要害。”
  11.15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1)?”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2),未入于室也(3)。”
  【注释】
  (1)瑟:古代一种拨弦乐器。
  (2)堂:正厅,在房屋前面。
  (3)室:内室,在厅后面。
  【译文】
  孔子说:“仲由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弹瑟呢?”于是学生们不尊重子路。孔子解释说:“仲由的学问已经登入堂中,只是还没有入室罢了。”
  11.16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
  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译文】
  子贡问:“颛孙师和卜商哪一个更好些?”孔子说:“颛孙师有些过度,卜商有些及不上。”
  子贡说:“那么是颛孙师好一些吗?”孔子说:“过度和及不上是一样的。”
  11.17 季氏富于周公(1),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2)。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3),可也。”
  【注释】
  (1)周公:有二说,一说周公旦,另一说指在周朝任卿士的周公后代。
  (2)附益:增加。
  (3)小子:指学生。
  【译文】
  季氏比周公还富有,而冉求还替他敛取钱财,增加他的财富。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学生。你们这些学生尽可击鼓声讨他。”
  11.18 柴也愚(1),参也鲁,师也辟(2),由也喭(3)。
  【注释】
  (1)柴:孔子学生。姓高,名柴,字子羔。
  (2)辟:偏激。
  (3)喭(yàn):刚猛。
  【译文】
  高柴愚直,曾参鲁钝,颛孙师偏激,仲由刚猛。
  11.19 子曰:“回也其庶乎(1),屡空。赐不受命(2),而货殖焉(3),亿则屡中(4)。”
  【注释】
  (1)庶:将近,差不多。
  (2)不受命:古代经商皆由官方掌管。这里指不受命于官,自以财货经商牟利。一说命即天命。今从前说。
  (3)货殖:经商营利。
  (4)亿:臆测,猜度。
  【译文】
  孔子说:“颜回的道德学问差不多了吧,可是常常极度贫困。端木赐未受官方之命而私自经商牟利,他对市场行情的猜度却常常准确。”
  11.20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译文】
  子张问善人怎么样。孔子说:“善人不踩着别人的足迹走,但他的道德学问也难以精深入室。”
  11.21 子曰:“论笃是与(1),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注释】
  (1)论笃是与:“与论笃”的倒装句。与,赞许。
  【译文】
  孔子说:“总是对言论实在的人表示赞许,但他是真正的君子呢?还是表面上做出庄重的样子呢?”
  11.22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
  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1),故退之。”
  【注释】
  (1)兼人:指勇力胜过他人。
  【译文】
  子路问:“听到了就该行动吗?”孔子说:“有父兄在,怎么能一听到就擅自行动呢?”
  冉有问:“听到了就该行动吗?”孔子说:“听到了就行动。”
  公西华说:“仲由问听到了就该行动吗,您说‘有父兄在’;冉求问听到了就该行动吗,您说‘听到了就行动’。我对此迷惑不解,大胆地来问问。”孔子说:“冉求容易退缩,所以要鼓励他。仲由好勇过人,所以要抑制他。”
  11.23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译文】
  孔子被拘禁于匡地,颜渊因失散最后才到。孔子说:“我以为你死了。”颜渊说:“您还活着,我怎么敢死呢?”
  11.24 季子然问(1):“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2)。”
  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3),亦不从也。”
  【注释】
  (1)季子然:季氏的子弟。
  (2)具臣:备位充数的臣。
  (3)弑(shì):臣子杀死君主或子女杀死父母称“弑”。
  【译文】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以算是大臣吗?”孔子说:“我以为你会问别的人,竟是问由和求啊。所谓大臣,应该用大道来事奉君主,如果行不通,宁可辞职不干。如今由与求啊,只可算是备位充数的臣子罢了。”
  季子然又问:“那么他们会一切听从任用他们的人吗?”孔子说:“弑父弑君的事,他们也不会听从的。”
  11.25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1)。”
  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2),何必读书,然后为学?”
  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注释】
  (1)贼:害。
  (2)社稷:土神和谷神。
  【译文】
  子路让子羔去当费邑邑宰。孔子说:“这是害了人家的儿子。”
  子路说:“那里有百姓,有土神谷神,为什么一定要读书才算是学习呢?”
  孔子说:“所以我讨厌那种强词夺理的人。”
  11.26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1)。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2):‘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3):“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4),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5),由也为之,比及三年(6),可使有勇,且知方也(7)。”
  夫子哂之(8)。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9),如五六十(10),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11),端章甫(12),愿为小相焉(13)。”
  “点!尔何如?”
  鼓瑟希(14),铿尔(15),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16)。”
  子曰:“何伤乎(17)?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18),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19),童子六七人,浴乎沂(20),风乎舞雩(21),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晳后。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22)?”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注释】
  (1)曾晳(xī):曾参父亲,名点,字晳,也是孔子的学生。
  (2)居:平日家居。
  (3)率尔:急遽的样子。
  (4)摄:迫,夹箝。
  (5)因:继。
  (6)比及:等到。
  (7)方:指道义。
  (8)哂(shěn):微笑。
  (9)方:古代一种面积计量方式,表示纵横的长度。
  (10)如:或。
  (11)会同:诸侯会盟。
  (12)端:一种礼服名。章甫:一种礼帽名。
  (13)相(xiàng):祭祀、会盟时司仪赞礼的职务,小相为此职的最低级。
  (14)希:同“稀”,指瑟声稀疏。
  (15)铿(kēng)尔:弹瑟结束时的声音。
  (16)撰:才具。
  (17)伤:妨害。
  (18)莫春:即暮春,农历三月。莫,同“暮”。
  (19)冠者:指成年人。古代男子二十岁举行冠礼。
  (20)沂(yí):水名。在今山东曲阜南。
  (21)舞雩(yú):鲁国祭天求雨的场所,在曲阜东南。
  (22)唯:语首词,无义。
  【译文】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坐在孔子身边。
  孔子说:“我的年龄比你们大一些,但你们不要因此受到拘束而不敢讲话。平日你们总是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且任用你们,你们会怎么做呢?”
  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外有别国侵略,内有灾年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们充满勇气,而且懂得道义。”
  孔子微微一笑。
  又问:“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答道:“一个边界以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小国,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可以使人们富足。至于礼乐方面的事,那只有等待君子来实施了。”
  孔子问:“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答道:“我不敢说能做到,但我愿意这样学习。宗庙祭祀或是诸侯会盟,我愿意穿戴着礼服礼帽,做一个小司仪。”
  孔子又问:“曾点!你怎么样?”
  曾晳正在弹瑟,这时瑟声渐疏,然后“铿”的一声停止了,他推开瑟站起来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志不同。”
  孔子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各人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说:“暮春时节,已经可以穿春装了,我和五六个成人,六七个孩子,在沂水中洗洗,在舞雩被风吹拂着,然后吟唱着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同曾点的志向啊。”
  子路等三人走出去了,曾晳走在最后。他问孔子:“他们三人所说的怎么样?”
  孔子说:“也就是各人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问:“您为什么对仲由的话笑了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讲求礼让,可是他的话一点不谦虚,所以我笑了。”
  曾晳说:“那么冉求说的不是国家吗?”
  孔子说:“怎么见得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地域就不是一个国家呢?”
  曾晳说:“公西赤所说的不是国家吗?”
  孔子说:“宗庙祭祀和诸侯会盟,不是国家的事又是什么?如果公西赤只能做小司仪,那谁还能做大司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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